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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里喝酒的人,基本都是四邻八乡的本地人,偶尔有对面驰道上行脚者会进来打尖喝上几杯解乏,生意还算过的去。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更何况还是一个白嫩俏丽,抛头露面出来挣营生的小寡妇。上出来喝酒的都是男人,其中带着歪念头者,不在少数。
作为一个战国时代的待业青年,刘季口袋里自然没什么钱,虽然好酒,却难得上这来喝是两杯,对王媪更没什么想法。
二十文钱,换来了小坛子酒,四个烧饼,两碟淹菜,还有老板娘那没有多少含义的笑容。再说这王媪,生的也确实够俏,一双眉眼笑起来直勾人,把个卢绾看的眼睛都直了。刘季本也是好色之徒,只是觉得人家一个寡妇,过日子不容易,也就没往那方面去想,专心的喝酒吃东西。等卢绾回过神来时,一坛子酒已经有小半进了刘季的肚子,卢绾一见就急道:
“三哥,你悠着点啊。”
这才把心思放回面前的酒菜上,边吃两人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内容无非是今天看见了哪个漂亮姑娘,是哪个村的,叫什么等等。
酒刚喝到一半,事情便来了。另一张桌子上,一个汉子正借着酒劲,抓住王媪的小手。口中还不干不净的:
“多嫩的小手啊,却要做这等粗事,哥哥看着心疼啊,干脆跟了哥哥,日后包你过好日子。”这种事情平日里自然是不少的,只是一般的客人都不会太过分,捏上两把,王媪赔上个笑脸挣脱了就是。
这会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王媪先是告饶,接着连续挣了几把都没能挣开,而且那个汉子还把王媪往怀里拽。王媪自然是不答应,两人撕扯起来。
刘季见了这个心里可不痛快,欺负一个寡妇算什么本事,虽然从事的是混混这一营生,却也心有侠气,猛的站起身来就要去帮忙。
卢绾见刘季这般,连忙伸手拉住低声道:“三哥,别冲动,那小子叫雍齿,一贯的心黑手狠,附近几个村,没有不怕他的,你还是别惹这麻烦了。”
刘季本就是个不怕事的主,哪听的进去这个,一甩手就冲了过去。正好这时候王媪力不能支,已经被雍齿拉到怀中,碌山爪正想从王媪的领口钻进去。
雍齿眼看就要得手的当口,不想刘季过来,一伸手就拿住他那要使坏的爪子。突然有人横插一杠子,雍齿很自然的一愣,借着这机会,王媪挣脱开了,躲回了柜台内,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捂着丰满的胸口泪眼汪汪的看过来。
雍齿本是狠惯的人,眼睛朝刘季一横,口中骂道:“你妈的,找死啊,敢管我的事。”说着便想把爪子从刘季的手中挣出来。刘季这几年的锻炼可不是白给的,虽然不会武艺,力气却也练出来了,雍齿想挣脱又怎么能够。挣了几下没成功,雍齿恼了,另一手捏成拳头,作势要打刘季。
雍齿既然想动手,刘季自然就不客气了,前世里混混生涯的经验告诉他,既然要打,就得先动手,就得把对手往死里弄。
雍齿的拳头刚举起来,刘季已经一脚狠狠的踹在他的肚子上,一下就退出去五步之外。雍齿身边的两个帮闲汉正想过来帮忙,没曾想刘季踹人之后,就近抄起一条板凳冲了上去。刘季动作够快,还没等那两人回过神来呢,朝雍齿就是结结实实的一板凳砸下去,也不问砸的什么地方。
这会雍齿的酒有点醒了,眼见板凳夹着风声下来,下意识的就往边上一滚,要害部位是没砸上,大腿上却是挨了一下,疼的雍齿“嗷”的叫了一嗓子。这一下彻底把另外两个家伙给震住,都没敢上前来帮拳。刘季也没罢手的意思,抄着板凳又要往上扑。这时候柜台里的王媪担心弄出人命来,连忙出声叫道:
“那位小哥,莫再打了,打出好歹来便是奴的罪过了。”
刘季听了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王媪,只见这小寡妇丰满的胸部一起一付,月白色的麻布褂子,领口处被扯开两颗扣子,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肤来;俏脸带泪,一双深潭般的眸子正哀戚的看将过来。本不想就此了事的刘季,见了往媪在般模样心里也是微微一动,连忙回过头去,不敢再看。
“欺负一个寡妇,你这算什么本事。”刘季冲着地上的表情惊恐的雍齿骂道:“我叫刘季,想报仇只管冲我来。”
说完刘季转身回到座位上,端起酒碗就是一大口。
跟着雍齿的两人,见刘季罢手,这才壮起胆子上前去扶去雍齿。挨了揍失了面子的雍齿脸上又是羞又是恼,扶着肚子冷笑道:“好小子,你有种,这事不算完。”丢下场面话后雍齿才在两人的搀扶下离开。
王媪见雍齿等人走了,这才盈盈迈步走到刘季跟前,弯身道个福后道:“小哥是叫刘季吧?刚才多亏了小哥仗义,奴家这里谢过了。”
没啥做好事的经验,也自然就没啥被人诚心感谢的经验。俏生生的王媪低眉顺眼的站在面前,刘季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脸红,这样子被王媪看在眼里,小寡妇的春心微微的荡漾开来。
“这个……那个……,其实也没什么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应该的。”有点慌乱的刘季用上了这句很烂的台词,至少在路家荣生活的年代,这句台词绝对是被用的烂到不能在烂了。
别看这句台词烂,但在这年月可是新鲜玩意,王媪没曾想刘季居然能出口成章,再看看刘季白净的脸,感情还是个读书人。
这时卢绾坐不下去了,担心雍齿会带人回来报复,靠过来拉拉刘季的衣袖道:“三哥,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刘季这会也觉得有点难熬,眼前的小寡妇俏的让人见了动火,可呆下去估计也没啥可想的,还不如趁机走人呢。想到这,刘季也不再说话,朝王媪点了点头,和卢绾一道走了。
刘季要走,王媪虽然有点不舌,但总不能拉着不让走啊,自己可是个寡妇了,目送着刘季他们走出门口,王媪还是不禁的在后面喊了一声:“刘季兄弟,以后常来啊。”刘季听了这话,不觉脚下一阵摇晃,这话怎么听的这么耳熟啊。要把前面的几个字换成“大爷”,确实就熟悉的多了。
刘季人是走了,可这魂却丢下了三分在此,小寡妇白中带俏的模样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有心多走几趟酒馆,可惜口袋的钱不趁手,自然也没得借口上门,总不能没事上酒馆里干坐着吧,那多没面子啊。十八岁的刘季,在这个年代还没和任何女人勾搭成奸过,小寡妇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犹如磁场一般吸引着刘季,弄的刘季没几个晚上能睡的好啊,没钱的日子不好过啊,老跟娘伸手实在不是事,刘季起了赚钱的心思。
时间过的挺快,明天又要赶集了,刘季摸上砍刀,奔村西的山坡而去。为了赚钱,刘季想到了上山弄两陷阱,逮点野味去换钱。
前世的路家荣曾跟一个回乡探亲的特种兵学过一些实用小陷阱,这会算是派上用场了。上了山,在野味时常出没的所在,先找一棵两个拇指粗的小树,用砍刀削个干净,然后压弯了试试弹性,看看合适就拿出带来的绳子,一头绑在小树梢上,另一头自然是陷阱,固定好后,在陷阱中挖一小坑,撒上带来谷子,一个简单的陷阱就算完成了。(这种小陷阱,小时候在海南弄过,运气好抓只小鸟什么的还是行的。似乎那时候的鸟比现在多的多。)
忙了好一会,总算是弄成了三处陷阱,想想心里还不塌实,万一这陷阱没收获呢,明天赶集喝酒不是泡汤了么?想来想去,刘季干脆拿着砍刀,想砍上一捆柴火,反正家里要用,也能在父母那讨点欢心,需要的时候,跟母亲要钱也好意思开口。
刘季的想法不错,可惜实在不是一块干活的料,平日里见哥哥门打柴,也就一个时辰的光景就能挑回一担,换成自己上阵,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论砍人刘季在行,要说到砍柴,刘季就实在是不咋地。经常是一刀砍下去,不但没砍倒柴,刀还被弹回来。再说这山上生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植物,干活的时候很是碍事,还得用砍刀清出条路来。
刘季觉得这砍柴比自己在家锻炼要辛苦许多,自己练一下午都没像现在这样腰酸背疼的。好在刘季倒也有些毅力,加上小寡妇这一原始动力,刘季咬牙坚持,一直到天擦黑,这才砍够了一担柴火。出门的时候没带扁担,只好再砍一棵树将就着往回担。
从山上到家,不过也就七里左右的路程,没挑过担子的刘季,这下可受老罪了,没走到一里地,肩膀就已经火辣辣的疼了起来,一百多斤的重量,刘季举起倒是能轻松办到,可是要挑一百多斤柴火回家,对刘季而言,红军长征也就这难度了。
边走边歇,足足走了一个时辰,好在天上还有点月亮,不然刘季真的要摸黑前进了。总算是回到了村口,刘季累的实在抗不住了,放下担子又坐下歇息。
突然有人在说话道:“是季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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