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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校尉允许商成和赵石头戴罪立功,满殿兵士都是长舒一口气,当下就有人把自己坐着的干草堆让出来,又有亲兵过来给二人分发热水干粮,一大瓢热气腾腾的姜汤灌下去,两个人顿时觉得一股热烘烘的暖意从肚腹一直曼延到头顶脚心,因为连惊带冻而变得青白的脸上也渐渐恢复了一些血色。
那校尉这才问起两人几天来的经历。
“我们是三月二十一在由梁川遇见的突竭茨兵……”
赵石头的第一句话就让校尉的眉梢突地一跳,截口问道:“是在广平驿吗?”
“不是,是在去如其寨的路上,在晌午歇脚的地方,突竭茨的兵突然就从树林里冒出来,然后就把那里驻着的二三十个边兵都杀光了,又把护卫我们驮队的边兵也都杀了,我和他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校尉皱着眉头听他说完,才问道:“你说的歇脚地方,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在哪里?”
“那地方在进川道大约三四十里地,是个小兵寨,扎着三四顶帐篷驻着二三十个兵,带队的是个什么什长。兵寨外还有个大灶房,也有三四个兵;围着寨子是一圈茅草窝棚,还有片空地歇驮马……”赵石头连比带划说得口沫四溅,校尉却听得头昏脑胀不知所云。商成坐在一旁的干草上,袒着半边肩膀让人给他上药裹伤,听赵石头说得不清不楚,就插了一句嘴:“是如其乙字兵站,离如其寨大约四十里。”
校尉点下头,沉默一会,抬起眼盯着商成问:“突竭茨人动手的经过是怎样的?”
商成脸上有伤,伤口两边泛白的皮肉肿起约有半指高,半边脸已经麻木得失去了知觉,每一开口说话,就觉得有根筋在脑后撕扯,从头皮到颈项都是又酸又麻又疼的感觉,所以也不大说话。这时听校尉问,也只好忍着痛把自己看见的情形都说了一遍。他记忆力好,思路清晰,口齿也灵便,兵站被夺的经过讲得有详有略,校尉和旁边一众官兵耳朵里,脑子里立刻就勾勒出当时的种种。
“在兵站的突竭茨人,都是戴翻皮帽子穿褐色皮甲?”
“是。”商成和赵石头一起点头。
“你们没有看错?”
商成还没说话,赵石头已经说道:“不可能看错。我们在二谷川和拱阡关还遇见了这样穿戴的突竭茨兵,听说这些都是突竭茨人左什么王的大帐兵,最能打……”
校尉“唔”了一声不再说话,只是低着头想事。大殿里一时安静地只有兵士们的呼吸声。突然间从角落里传来一声咳嗽,把众人都惊了一跳。校尉干沉思良久,这才抬起头望着两人道:“你们在由梁川遇见突竭茨人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赵石头便把后来的事情都讲述了一回。他和商成是如何遇上如其寨退下来的边军,又如何跟着边军夜袭广平驿,再之后怎么去的北郑,白滩怎么被突竭茨马队击溃……连同后面几处关隘兵寨的一连串厮杀,都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先前见他从头到脚连片油皮都没擦破,分发热水干粮的兵士就只给了他半块硬面饼,如今听他说起过去十多天的经历,过来又递给他一块饼,也不言声,只是在他肩膀上使劲拍了两下。
校尉又问了一些那些关隘兵寨失守的情形。有些事情赵石头和商成约略知道,有些事情他们也只是道听途说,于是就把自己知道的和听说的都竹桶倒豆子般譬说出来,象如其寨就是被一队扮成商队的突竭茨大帐兵诈开的,二谷川是被前后夹攻首尾不能兼顾丢失的,拱阡关则是被围后兵力相差悬殊……
校尉听他们相互帮补着讲完,又把这些话与自己听来的消息对照一回,脸上总算露出一抹笑容,再不象刚才那样冰冷阴沉,问道:“我们现在要去屹县,要进县城。这里离屹县城还有多远?接下来该怎么走?”
商成摇头说不知道。论说起来,他对屹县县城的熟悉还不如几百里外的渠州。去年秋天他随刘记货栈的驮队在渠州前后歇了小十天,每天吃饱了饭没事做,他把渠州城里的大街小巷转了个遍,虽然说不敢说对渠州城了若指掌,可哪里有庙哪里有观哪条街热闹大哪条巷吃喝好,他还是能指个大概方向说个八九不离十。然而屹县县城不一样。他去县城里不是办事就是揽工,办的事情都是急事,揽工更是从早累到晚,哪里有闲工夫在城里乱转悠?如今他除了屹县衙门和霍六的家还有刘记货栈之外,别的地方都说不个子丑寅卯。
商成说不上来,赵石头能说上来。石头就是赵集人,自小没爹没娘,十二岁上便开始在远近各处揽活打零工,除了深山密林里,屹县境内几乎没他不知晓没去过的地方,见校尉问,马上就指出一条沿着燕山山脚直通县城南关大营的路。
校尉一听他的话,登时满脸喜色,马上让人从后院灶房里找来截木炭,赵石头一路说,他就在地图一路勾画,沿途各处村寨河流桥梁都一一标上记号,遇见写不上来的字就胡乱涂抹个黑斑点,末了把黄纸一叠,依旧样用油布裹了又裹缠了又缠,包好后招手叫来两个亲兵,让他们把地图贴身藏好,即刻顺原路返回,务必把地图交到后面的大队援军手里。
看那两个兵提着刀掌着火把出了山神庙,朦胧的火光在庙外闪几下就没了踪影,商成和赵石头才知道眼前这队兵竟然是从燕州过来的卫军。
事实上他们眼前这些兵正是从燕州出来去屹县南关大营增援的卫军前锋,只是因为过了端州之后的各处道路都被突竭茨人占了,不得已才走了山道,偏偏他们临时找来的两个向导又先后病倒在半路上,这天凉雨密闹兵祸的时候,各处村寨里的人能逃的都逃了,留下的人不是老弱就是病残,急忙间根本找不到好向导。两哨人马不认识路,只瞄了屹县的方向满山野地乱撞,最后一头扎到这山神庙,可巧地居然在这里遇见赵石头这个本地通……
一个时辰转眼就过去了,可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越下越密,顺房檐砸下的雨水噼里啪啦地响成一片,到后来竟然连面对面地小声说话也听不大清楚。狂风夹着雨刮得山间林木鬼一般地呼号嚎叫,隐隐地还能听见轰隆隆的雷声一阵接一阵地在天边滚过……
带兵的校尉站在殿前,枯皱着眉头望着风雨交加的夜空,干着急也没办法一一即便是大白天走官道,遭遇到这种情况下也根本不可能行军,何况如今还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他叹着气让大殿雨檐下的兵都进殿里去歇息,又交代人去后院,允许那里的男人到前院来避雨。
“让廊下的兄弟们挤一挤,给他们让点地方。要交代那些庄户人,避雨可以,不许骚扰咱们的弟兄,不听话的一律抽二十鞭子扔出去。”他交代完迈腿跨进大殿,顿了顿又转回来,再吩咐一句,“让弟兄们都翻翻干粮包裹,看看有没有多余的面饼麦馍,有的话一一就给那边的女人娃娃们送过去……”
一直到天光大亮,雨势才渐有放缓的迹象。
廊下的卫军早已吃过晨,一个个披着皮甲雨具抱着刀枪挨挨挤挤地坐在一起,人人都伸长脖子瞧着大殿门口,象在期盼着什么好消息。他们在这不能遮风也挡不下多少雨的庑廊下歇了一宿,每个人身上的夹袍长裤绑腿皮靴都被雨浇湿淋透,裹在身上浑身湿溻溻黏乎乎地难受,再被山风一吹,初春的寒意登时透心彻骨,所以人人都盼望着能早点上路一一活动起来身上自然暖和一些,虽然身累体乏,可总比坐在这里挨冻强。
好不容易看见十几个军官捂着腰刀奔出大殿,紧接着大殿里的兵也呼呼啦啦地涌出来,廊下的一众兵士根本就不用自己的军官招呼,跟着殿里出来的兵就出了庙门,在庙前的小空地开始列队,随着什长队长哨长一声声整顿队伍的号令,顷刻间两百来号人就在雨地里站成整整齐齐的两个方阵。
校尉带着几个军官和亲兵出来,扫一眼队伍也没多的话,手一挥只说一声“走”,六个健卒中夹着充当向导的赵石头还有商成当先,顺山道就出发,后面的兵士排作两列纵队紧接着跟上,两百多双皮靴抬起落下,踩得满是水浆泥泞的道路咕哧咕哧响。
队伍先向山上走,中途一个拐弯踅上一条岔道,在山间两绕三绕,再抬头时已经到了山脚下。赵石头也没沿着这条道路径直朝县城走,走出三里地遥遥望见一座只有几间茅草屋的小聚落,就引着队伍沿着条一跨宽小水沟边的小路折向北行,走出一段路,堪堪地又要回到山里,突然又循着条田垄掉头向东,接连穿过两个空无一人的小村寨,又领着队伍斜插向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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