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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崔英业环视了一下屋子和门口,他突然“扑通”跪在炕沿下面。王氏一惊,她想跳下炕扶起儿子,她犹豫了一下没有动。
“娘,您坐着,俺有话说!俺对不起您,对不起俺四弟!”崔英业满脸泪。
王氏一愣,“你爹死,你们都没有回来,是俺不想告诉你们……”
“不是的,娘,俺爹不应该死,俺本来想让他逃走,可是,他怕连累咱们崔家所有的人,他选择了自杀!”崔英业满嘴都是泪水,“他知道,他如果不死或者逃跑,日本鬼子不会放过咱们一大家子,如果坐实了是他放走了俺们……”
“放走了你们?什么意思?”王氏身子抖了一下,她用迫切的眼神看着她儿子的嘴巴,她想知道自己丈夫生前做了什么?
“那天夜里,俺们潜进了宪兵队,当时宪兵队的鬼子很少,多数是叛敌的警察……俺们需要武器……更不希望县里警察帮虎吃食,用自己枪打自己人,所以,俺们把那一些枪偷运出了宪兵队,俺本想把那一些枪带出掖县,俺爹说顺利带出掖县目标太大,并且还不安全,于是他找人把那一些枪先藏了起来,然后俺爹又把俺们送出了掖县城,出城门口时一定有人认出了他,第二天日本人找到了俺爹,俺爹死活不承认,可是,毕竟他不会撒谎,他给县长留下一封遗书,就……”
王氏沉默了,她想起来了,那天孩子舅母刘氏跟那一些二鬼子说了一席话,她当时因为害怕,也没多想,敢情孩子他舅母也知道这件事,孩子他爹是为抗日、为了保全崔家所有人而死的,人已经死了,她怎么能埋怨孩子,孩子们也没有错,他们提着脑袋做事又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把倭寇赶出中国的土地吗?
“起来吧!你娘俺没有文化,你爹有文化,知道什么事应该做,不应该做,他那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他的死能换来许多人的生,俺应该为他骄傲。”
崔英业听了他母亲王氏一席话,突然很激动,他没想到他们的母亲如此胸襟宽广,从小在他心里他的母亲那么柔弱,那么胆小怕事,可,此时,母亲从他嘴里了解了父亲的死,母亲却坦然面对,没有一句责怪,并且还能积极帮助抗日队伍储备粮食和生活用品。
第二天崔英业准备离开家,王氏说什么也让崔英业留下来吃午饭,王氏让张伯把地窖子准备的陈酒拿出来,秋霞和英芬炒了几个菜,又把留着招待客人的一盆鸡冻拿出来,大家聚在一起准备热闹热闹。就在这时街上传来了枪声,还有“蹬蹬”脚步声,大家互相看看,站在门口的张伯紧张地看看大家,他一边把他手里的酒递给了崔英业,一边说:“大少爷和三太太赶紧去地窖躲一躲,暂时不要出来,俺出去看看,如果没事了,俺回来喊你们!如果是自己人俺就带回来!”
“不,张伯,如果自己人先带去碾房,然后摸清底细……”还是杨玉想的周到。
“唉,俺明白了!”张伯大踏步迈出了院子。
英子紧张地站起来探头探脑瞄着院门口。
“英子,坐下,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问,什么也不要做,只管吃饭,英芬,把桌上多的碗筷拿到厨房放起来,咱们崔家就咱们娘四个,还有两个吃奶的孩子!”王氏镇定自若地嘱咐大家。
英子使劲点点头,她双手抱着一碗饺子,她的眼睛仍然紧紧盯着屋门口。
一会儿,刚刚出去的张伯推开院门,他气喘吁吁闯进了院子,王氏不由自主站了起来,她紧张地盯着院里的石基路,张伯搓着一双大手站在石基路上,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抬起衣袖擦擦脸上的汗珠子,“日本人进村了,他们让村子人到场院去!”
英子知道村子场院在哪儿,那是晒麦子和玉米的场院,也是崔家村最大的、最宽敞的地方,也是正月里跑高跷的地方,今年跑高跷的还没来,日本鬼子却来了,是来捣乱的?还是来杀人的?英子紧紧皱着眉头,她抱着碗的一双小手慢慢变紧,似乎她再稍微用一下力气她手里的碗就要碎了。
“英子,你哪儿都不要去,俺去看看,英芬和秋霞在家看着孩子,如果可以,也地窖躲一躲。”王氏抬起手不慌不忙抿了抿她的鬓角,她又看看张伯,“他张伯,您带俺去!”
张伯垂下头,他搓着他的大手,有点左右为难,他犹豫着喃喃低语:“保长把家里人口都报上去了!”
“娘,让俺去吧!”秋霞一边说着,一边蹿进里屋抱起她的孩子。
王氏转过身狠狠瞪着秋霞,“快回去!”王氏满脸怒气,这是她第一次向秋霞发火,“你带着孩子哪儿都不许去,英芬,你看好你嫂子!无论外面发生什么情况都不允许你们踏出崔家大院门口一步,英子跟娘去!”
“嗯”英子忙不迭地扔下手里的碗,她挤过秋霞身边,她拉起母亲的手,母亲的手很温暖,手心里还有细细的汗珠子,英子知道母亲也害怕,但,这个时候,为了保全崔家人母亲必须挺直腰杆。
“好吧,俺陪着您和二小姐一起去!”张伯闪开身子给王氏和英子让出一条路。
“把大门关好了,俺从外面锁上,英芬,你们从里面插上顶门杠!”王氏回头看着英芬嘱咐,她心里很忐忑,更多的是不放心。
“娘,您注意安全!小心点!”英芬和秋霞不知所措,她们只能看着王氏严肃地走向大院门口。
往前走了几步,王氏又回头看着秋霞,她嘴里不断地重复着,“看好孩子!无论外面发生什么,都不许出去!”
崔家村的场院的的确确很大,一百多口人挤满了场院。场院靠墙的地角有一个台面,那儿是逢年过节唱戏的舞台,此时舞台上坐着手里拄着长刀的几个鬼子军官,他们身上的衣服崭新,他们脚上的大皮鞋锃亮,头上帽子戴的整齐,双目冰冷地注视前方,好像一个个木偶;穿着黑色警服的二鬼子手里端着枪站在舞台四周,他们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人群;四周还有几个抱着长枪的鬼子兵,他们一个个纵着肩膀,目光呆滞,眼珠子都不会转动,英子感觉到鬼子也好像害怕什么?害怕什么呢?害怕崔家村民团结起来吗?眼下,崔家村民人数比鬼子多,如果大家团结起来,鬼子一定不是村民的对手,但,村民手里缺少武器……英子开始胡思乱想。
保长是一个六十几岁的老头,他一身长褂,一头灰发,头上一顶毡帽,很新,好像是因为过年刚刚戴头上的。
保长在喊话,“大家听好了,日本人,不,皇军,皇军想要粮食,俺也知道,这个时候青黄不接,各家也不容易,大家必须省吃俭用,必须想办法省下口粮,咱们要让客人吃饱不是吗?皇军就是咱们的客人呀!”这个保长平日里就能说会道,今儿为了讨好日本人,竟然把日本人当客人。客人走亲戚怎么做?客人会把主人给杀了?客人会抢主人的银元?英子心里想着,她的小嘴巴慢慢撅了起来,她真想抓起地上的石块扔向那个油头粉面的保长。王氏感觉到了英子在做小动作,她急忙使劲把英子的细胳膊提了起来,她又用两根手指使劲掐掐英子的胳膊,英子呲呲牙,真疼!她再也不敢做小动作了,她继续把一双怒眼穿过人群的缝隙狠狠盯着保长那张肥头大耳的脸。
“家里良田多的,可以多交点,根据人口与良田亩数,咱们再仔细分配,希望村民不要瞒天过海,更不要得罪客人,毕竟咱们山东人都是好客的,今儿又是大年初一,每家每户都有过年的粮食,所以,今天或者明天下午,你们就把粮食送到这儿来……”
“我们家没有多余粮食,给了他们,我们吃什么?”有人不高兴了,首先提出异议。接着,人群里开始骚动,有一个敢说的,就会有第二个,“我们家也没有,本来吃不饱,省吃俭用为了熬过这个冬天!”“凭什么给他们?他们是谁?什么客人?是土匪吧?”
日本鬼子好像不太明白中国话,他们开始交头接耳。
本来安安稳稳坐在舞台上的几个日本军官突然跳了起来,一个鬼子军官“腾”地从保长背后蹿了出来,一张死灰复燃的脸,他一边嘴里嘀里咕噜,一边举起了他手里的长刀,保长吓得抱着他的大脑袋一下蹲在地上。就在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从人群里传来,“大家稍安勿躁,听俺说,客人要粮食,咱们给,有多,就多给点,没有多还有少不是吗?!”
“舅妈?!”英子没看到她舅妈刘氏的身影,只听到了她舅妈刘氏的声音,舅妈的声音她太熟悉了。
“你是?”保长小心翼翼站起身,他用一双笑眯眯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刘氏。
站在人群里的王氏皱皱眉头,她心里狠狠埋怨着:这个嫂子怎么跑这儿来了?她在替谁说话?她刚刚说的一席话还不叫大家伙儿戳脊梁骨?
场院里更加骚乱,大家开始七嘴八舌,甚至有的人嘴里骂骂咧咧,有人手指着刘氏的身影,“这不是王家庄的人吗?怎么窜到咱们崔家村来了??”“她男人被鬼子豁开肚子死了,她今儿是不是疯了?”“你们亲家崔家有良田几十亩,你们应该有余粮,你们崔家就替乡亲多交点,不知你能不能替崔家大院做了主?!”有的村民认识刘氏,他们满脸愤怒,他们开始大声指责,“一个外姓人,怎么跑到咱们崔家村说三道四?不看看什么时候?一个女人,一个死了男人的女人是不是找不到热炕头啦?”
刘氏听了大家伙的指责和谩骂她并不生气,她依旧笑眯眯迎着大家伙的话语,“好呀,那,今儿俺替俺妹妹说几句,崔家一定多交点,多交点!”刘氏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根烟袋,她翘起一条腿,她把手里的烟袋锅在她棉鞋底上敲了敲,然后她又不慌不忙地抬直身子,她温和地看着围拢到她身边的乡亲,乡亲的脸色不知是由于生气还是天冷而变青,他们对刘氏虎视眈眈,“你站着说话不腰疼,说话轻巧,你们崔家有余粮,俺们没有!”
“大家不要着急,这么多年了,咱们一直听保长的话,此时此刻大家应该继续听保长的话,保长是镇政府选派的,他的为人大家都清楚,虽然没有杀人放火,也做了不少损人利己的事儿,那都不是什么大事,没有比杀人放火更大的事了,今儿日本人来了,他又帮日本人做事,日本人不是好惹的,他如果不听日本人的话,如果不按照日本人的命令去做,第一个丢命的就是他,然后就是大家伙儿,今儿咱们不能看着他无缘无故丢了命不是吗?毕竟都是在一个村子里住着,咱们就再听他一次,让他保佑大家伙儿平安无事!”刘氏微笑着看着大家伙儿,她又抬起眼角扫视了一圈场院四周,躲在墙头后面的鬼子兵正虎视眈眈,他们是在等待命令,他们手里的机关枪一触即发,为了眼下崔家村百十条生命的安全,刘氏把她心里的仇恨用浓浓的旱烟呛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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