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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黑暗中的影子2（第2页）

「怎麼不穿上衣服呢？妳不想這麼快回去嗎？」成功好奇了。

「不想。」瑪麗亞來到成功身前，伸展白玉般的雙手環住成功的脖子，微紅著臉，眼睛水汪汪地看著成功，低聲說著。「我現在倒是在想，要是把你給脫光了，會怎麼樣？」

隔天，瑪麗亞是沒有請個三天假，但是見到她那『舉步維艱』的樣子、瞎子都看得出來發生了什麼事；不過會發生這種事情早在大家意料之中，所以也沒有人拿這件事情來嘲笑瑪麗亞，頂多就是私下來點無傷大雅的八卦而已。

成功這邊也有他的自己的難題要處理：暗影式機甲搭載的ＡＯＳ控制系統實在是效能太差，執行作戰任務的時候無法完全發揮機甲的作戰性能；而ＣＰＯＳ控制系統的效能雖然好，但是相容性太差，和許多的特務裝備都不相容，而成功又沒有時間去替每種裝備都編寫專用程式，所以搭載了ＣＰＯＳ控制系統的暗影式機甲就無法執行特務工作，只能擔任戰鬥任務了。

當然，成功是不需要為了聯邦軍的暗影式機甲煩惱，反正聯邦軍的需求是以特務工作為主，只要把ＡＯＳ控制系統搭載上去就完事了；但是還有五十台暗影式機甲是預定要給德雷斯登的，要說是『自用』也不為過，而成功那個要求絕對完美的龜毛習慣就在這個時候發作了，他覺得既然是自己要用的機甲，那當然要把性能調整好，最好是能夠同時兼顧到特務工作與戰鬥任務兩種需求；偏偏ＣＰＯＳ控制系統只適合戰鬥任務，ＡＯＳ控制系統只適合特務工作，兩種系統又不能夠並存，這讓成功為了找出解決方法而傷了好幾天的腦筋。

不過，成功總算是找出了一種『雖不滿意、但可接受』的解決方案，那就是讓暗影式機甲同時『攜帶』ＣＰＯＳ控制系統和ＡＯＳ控制系統的晶片；要執行特務工作就換上ＡＯＳ控制系統，要執行戰鬥任務就換上ＣＰＯＳ控制系統，這樣也算是解決了大部分的問題。

在虎式機甲競爭聯邦軍機甲採購標案敗給暴風式機甲之後，桑尼維爾企業也陷入了混亂之中。

虎式機甲的設計是完全針對軍隊作戰需求而設計的，裝甲厚重、火力強大，雖然機動性和靈敏度不佳，但是在流彈四射、隨時都有可能被來自各方向攻擊給打中的戰場上反而較容易生存；反過來說，虎式機甲的厚重防禦與超強火力就不適合傭兵團的需求，傭兵團的任務相當多樣化，面對的敵人數量反而不如軍隊需要面對的敵人那麼多，厚重的防禦在傭兵任務之中並不是很重要的生存關鍵，反而是缺乏機動性會造成困擾，特別像是應付太空海盜的時候就沒辦法追上擅長游擊戰的太空海盜，而傭兵團面對的敵人幾乎都是太空海盜，只有少數大型傭兵團偶爾會接到一些軍隊委託的任務。

和雷霆式機甲不同，雷霆式機甲在軍方採購標案中敗給豹式機甲，河洛工業還能將雷霆式機甲賣給傭兵團來回收一些投資成本，但是虎式機甲是不可能賣給傭兵團的；先不提性能方面完全不合乎傭兵任務的需求，虎式過於強大的火力與防禦力也限制了能夠出售的對象，只有自治區和持有一級武器購買許可的傭兵團能購買虎式機甲。

更糟糕的是，在聯邦軍機甲採購案中競標失敗之後，桑尼維爾企業曾經試圖說服聯邦軍以專案或是特別預算來採購虎式機甲，畢竟防禦厚重、火力強大的虎式機甲是最適合頂著敵方猛烈火力進行衝鋒作戰的機甲；但是聯邦軍卻拒絕了以專案或是特別預算來採購虎式機甲──聯邦軍已經動用了特別預算、專案採購了弧光式機甲來擔任點防禦任務，而機密預算則是全部投資到購買『暗影式』匿蹤特務機甲的案子中，就算聯邦軍想買虎式機甲也沒錢了──這就讓桑尼維爾企業更是一籌莫展。

除了虎式機甲賣不掉的危機以外，桑尼維爾企業還面臨著其他的危機，那就是低價位機甲的市場份額目前都被河洛工業的弧光式機甲給佔走了；弧光式機甲的市場行情價雖然高於報價的兩倍，但是除了防禦薄弱的缺點以外，在其他性能上都是低價位機甲的首選，攻擊速度和精確度甚至可以比得上一流的高階機甲，而低價位機甲普遍都有防禦薄弱的問題，因此防禦薄弱並不能阻擋顧客一窩蜂搶購弧光式機甲的熱潮。

而在中價位機甲市場，目前是呈現百家爭鳴的情況，由於各家機甲製造商推出的機甲性能都差不多，為了要搶食市場大餅，中價位機甲市場正在掀起一波降價促銷的風潮，賣出一台機甲能賺的利潤相當微薄；唯一能夠賺錢的中價位機甲，只有秦氏工業的飛燕式機甲而已。

雖然秦氏工業的飛燕式機甲一直是買家採購的首選，但是秦氏工業最近偏偏不務正業、放著能賺錢的飛燕式機甲不生產，反而將生產線都投入了生產弧光式機甲的用途上，桑尼維爾企業雖然與秦氏工業簽有生產授權合約，奈何秦氏工業就是不生產飛燕式機甲，桑尼維爾企業也就沒有能夠生產飛燕式機甲的配額，無法靠著生產飛燕式機甲來賺錢。

卡蕾曾經對成功說過，如果要河洛工業只靠著出售低階的火花式機甲來維持營運，那就像是要五星級飯店去賣魯肉飯和陽春麵一樣；桑尼維爾企業現在也面臨了類似的窘境，雖然公司仍舊有充足的流動資金可以維持今年的營運，但是『人無遠慮、必有近憂』，要是桑尼維爾企業不早點替自己生產的機甲找到出路，那麼等到公司流動資金消耗殆盡，桑尼維爾企業就可以等著宣布破產了。

為了要應對即將來到的危機，桑尼維爾企業的總裁召集了所有的高級主管開會，希望能討論出一條解決困境的出路。

「總裁，我們覺得，要打開出路的辦法，就是增加研究項目的投資和預算；我們都知道，就是因為我們領先河洛工業完成先進鋼骨軔化技術和超效能傳動嗣服器，我們的豹式機甲才能擊敗雷霆式機甲而贏得聯邦軍採購案，現在的情況則是秦氏工業在機甲控制系統上取得重大突破，利用高效能控制系統來提高機甲的敏捷度和反應力，所以任何搭載有秦氏工業所研發控制系統的機甲都可以賣得很好。」科研團隊的負責人是第一個站起來發表意見的人。「所以，我們只要再研發出幾種先進技術，例如現在正在研究的超高速運算電腦，我們就可以把優勢拉回來，重新佔有機甲市場，而我們的科研實力是全聯邦最好的，我們可以完成更先進的科技突破。」

「我是能同意你的看法，只要完成更先進的科技突破，那麼就可以搶到市場。」桑尼維爾企業的總裁微微點頭，但是他的表情一點也看不出他同意科研團隊負責人的看法。「只是，如果公司將資金都投入了研究，而你們卻沒辦法研究出結果，到時候怎麼辦？」

「我以人頭擔保，我們一定會完成科技突破。」科研團隊的負責人說著。

「可惜的是，即使你以人頭擔保也不行；萬一你們就是沒辦法完成科技突破，或是有了研究成果、卻沒好到足以勝過秦氏工業，到時候就算砍了你的頭，還能夠挽回公司破產、大家都得失業的命運嗎？」總裁嘆了口氣。「我要的是十拿九穩……不，十拿十穩的辦法，不是你的人頭擔保。」

科研團隊負責人被總裁的反問給問得啞口無言，只能無趣地坐下了。

「總裁，據說河洛工業因為接到的弧光式機甲訂單太多、他們自己處理不了，所以只要有人願意代工，他們幾乎都肯簽代工合約。」生產部門的經理站起來說話了。「雖然替河洛工業代工生產弧光式機甲賺不到什麼錢，但是至少可以保證收支平衡；而且以本公司的龐大生產力，如果能從河洛工業爭取到數量夠大的代工訂單，甚至還能小幅度獲利。」

「你不覺得我們去找河洛工業要求代工弧光式機甲，是在求他們施捨嗎？當初豹式機甲贏過河洛工業的雷霆式機甲，也沒見他們來找我們說要代工豹式機甲；怎麼現在我們虎式機甲輸給暴風式機甲，我們反而去找他們要求代工了？」總裁還沒說話，公關部門的經理卻先抗議了。「你拉得下這個臉，我可拉不下這個臉！」

「咱們是做生意，做生意只要有錢可賺，面子問題可以先放一邊去；不然當初我們何必去找秦氏工業洽談飛燕式機甲的生產授權？還不就是因為有利可圖、而且是有暴利可圖？」總裁慢吞吞地說著。「生產部門經理這建議我覺得不錯，你不妨去找河洛工業談看看，記得咱們是去找他們談生意，不是去求他們施捨；河洛工業有誠意合作那就簽約，不然也不用委屈自己，這樣就可以了。」

「是，總裁。」公關部門經理有些不高興地坐下了。

「總裁，其實暴風式機甲能夠贏得聯邦軍的機甲採購標案，主要還是因為有了秦氏工業提供的ＣＰＯＳ控制系統；咱們何不也想辦法找秦氏工業簽這麼一份協議呢？」營業部門經理提議著。「就算要分享我們公司的先進科技給他們也無所謂，反正他們從河洛工業那邊也學得差不多了；可是我們拿到ＣＰＯＳ控制系統，我們就可以用ＣＰＯＳ控制系統來提昇我們機甲的性能……如果我們能開出夠好的條件去說服秦氏工業毀約，那麼河洛工業的暴風式機甲就沒有ＣＰＯＳ控制系統可用，搞不好還會因為無法履約提供機甲給聯邦軍而被聯邦軍給解約呢！這樣我們的虎式機甲就又有機會可以拿回聯邦軍採購標案了！」

「這提議雖然不錯，但是你覺得我們能開什麼樣的條件給秦氏工業？」

總裁反問著，而在場的人都知道總裁後面還有一句沒說出來的話，那就是『河洛工業送了個美女給秦氏工業總裁，這才色誘他簽了約；咱們有沒有這樣的美女可以拿得出手？而且還要能夠引得秦氏工業的總裁拋棄河洛工業送給他的美女？』

在場的高級主管一邊想著這個問題，一邊環視著全場那些出席的女性；但是出席的女性要不是不夠美麗、就是年紀太大，只怕沒辦法色誘秦氏工業那個好色總裁……

高級主管們紛紛提出意見，但是多半都只是些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的短期救急意見，長期的出路則是一條都沒有；不過，總裁還是全部採納了這些意見，至少先解決短期的問題、好爭取時間來慢慢籌劃長期的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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