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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郁今日没有用伪装,用的真实模样。
那样一张熟悉的面容。
瘦削分明的清瘦下颌,狭长飞扬的深琥珀色的眼,瞧着总有几分深情,玉白的肤色,红润的唇,乌黑的发。
阴山九郁。
原来,长这般模样。
他忽然就明白过来了,唇竟然慢慢弯了起来,看向她:“原来,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是喜欢这般模样的男人。”
既是要寻沈桓玉的替代品,那么,寻他,不是最合适的吗。
为何要去找一个拙劣的赝品?
甚至,还是那般不干不净的赝品。
这一句话意味不明,九郁不解其意,但是听得出不是什么好话。
白茸也不懂,她僵硬地道:“你若是身体好了,应搬出去了。”
男人抬手,扔了一个锦袋在桌上,没束口,其中竟是金子,白茸粗略一看,应是把这屋子买下都够了的数量。
“今日过来,便是想说这个事情,我已寻了牙侩购置了房子。”他淡淡说。
“在你们对面,往后依旧是邻居,到时,请你们多加关照。”
这是明晃晃的故意的吧?这里地方如此之大,他为何就一定要在他们对面买房子。
白茸哑口无言,心中燃起了几分怒火。
只是,她显然也没有阻止别人在哪里购置房产的资格。
男人高挑背影消失了。
白茸方皱眉对九郁说:“我也不知,他性格竟这般差劲,之前给人印象完全不是这样,阿洄父亲怎会是这种性子,与他相差实是太远。”
九郁低声安慰:“无碍,左右他现在搬走了,之后不与他再打交道便是。”
用了午膳,九郁族中有事,被唤去处理了。
白茸出门消食。
今日是百花节,天气又和煦,许多年前姑娘都出来结彩祭拜花神。
白茸刚推开院门出去。
便看到了那个男人,他站在竹林前,手中持着一杆竹笛,正在吹奏,他生得高挑颀长,只是兀自站在那儿吹笛,自有一种风流清贵公子的气态。不远处,围绕着几个正在听奏的年轻姑娘。
她想起方才九郁说的,招蜂引蝶,心想倒是确实。
她在竹林中种了一处新笋,正准备进去看看笋。
她路过他时,和他擦肩而过,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笛声戛然而止。
白茸弯腰查看笋的时候,没料想,一道高大的身影,从背后缓缓欺身而来。
她在专心劳作,没分半点精力给他。
玉白的鼻尖上挂了一点细细的汗珠,因为弯腰,她对襟领口略微滑落,露除了一弯秀气的锁骨,雪白的肌肤,以及其上——点点红痕。
那里曾是他的专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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