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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张万财笃定的说,随后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双手呈上。
辛止上前接过拆开一看,里面是几张纸。
他见没什么问题才递给谢霜歌。
谢霜歌接过来一看,当即皱紧了眉:“这是什么?”
张万财压低声音道:“草民也不知道,这是草民父亲临终前给草民的,他说这里面的东西关乎草民的身家性命,让草民好好藏起来,不要随便交出去,轻易不要打开,如果有宫里的人找上门,就赶紧带着这东西跑,交给太子殿下。”
谢霜歌和辛止对视一眼,神情凝重,“他还说了什么?他为什么辞官归家,你知道吗?”
张万财挠了挠头,不确定的说:“他回来的挺突然的,快二十年了,草民记不太清,只记得那晚草民和娘亲在院子里收药材,他忽然回来,把我们吓了一跳,然后他和娘在房间里说话,没让草民听,反正从那儿之后娘就总是忧心忡忡的。”
“草民后面问过娘,她让草民别问,说爹是得罪了了不得的人物才回来的。”
“你爹是怎么死的?病死不可能吧?他自己不就是个大夫?”
辛止狐疑的盯着张万财。
张万财哭笑不得:“医者难自医啊,他回来没几天就病倒了,吃了很多药都不见好,第二年就没了,走的时候浑身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说实话还挺吓人的。”
都是些没用的废话,谢霜歌垂眸沉思,张太医应该是知道了什么,所以从宫里逃出来,但他知道的秘密很重要,所以梅贵妃杀人灭口。
张太医可能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所以临终前把东西给了儿子,让他保管好,若有万一交给太子。
这是不是说明那东西对太子有利,对梅贵妃极为不利?
她摩挲着手里的纸,拧眉看了一会儿,“脉案……这能看出什么来?”
青桃和钱茵站在她身后也跟着看。
“肚子比寻常孕妇大一些,可能是孩子太大,亦或者怀的是双胎但不明显?”
“不是双胎,贵妃饮食无异,肚子依然大。”
谢霜歌看着这几句,满心疑虑,“什么意思?”
钱茵听了面色一变,“会不会是——”
谢霜歌抬头看她一眼,意识到她可能知道些什么,忽然抬手制止了她,“等下——”
钱茵一愣,虽然不懂,但还是闭上了嘴。
“这些东西你一直收着没给其他人看?也没告诉别人?”谢霜歌举起手里的纸问张万财,“你嗜赌成性,守着这么重要的东西,没拿出去换钱?”
“哎呦公主,这就是纸啊,谁傻得拿几张破纸去换钱?赌坊的怕不是以为草民是去找茬的?那草民还有命活到现在吗?”
张万财讪讪道:“虽然草民不是个东西,但还是知道孝顺的,爹留下的遗物,草民就算再蠢,也不至于随便拿出来炫耀,草民后来家底赔光了,就搬到村子里住,这些年已经改邪归正了,这东西一直被草民放在柜子里,从来没人动过。”
他心有余悸的看了眼门神似的辛止,咕哝道:“若非这群煞星忽然找上门,草民说不定都带着这玩意入土了。”
谢霜歌摆摆手,“行了,把他关起来,和孟长吉隔开,一日三餐找人盯着,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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