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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光（第2页）

我欠她的能量值该怎么还。

明毓脑海中飞快闪过弹幕，整个人如雕塑般凝固原地。

好在霍幼清看起了手机，屏幕亮光淡淡映出脸庞，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对劲。

下车时，明毓好无知觉地迈步，好在只有几步路，她强撑着淡定，在家门口和霍幼清道别。

霍幼清背对着她输入大门密码，明毓同样开着自家大门，却忽然听见对方门锁连着嘀了几声，开锁失败。

明毓拉开门，站在玄关处看着对方。

霍幼清打起了电话，听起来是在问新密码。

“没换？”霍幼清又输了一遍，得到的还是错误的红色警示。

她转身，看见已经开门但没进去的明毓，轻描淡写解释：“这边密码锁好像坏了。”

明毓的表情却不在她意料范围内——同情、惭愧，隐隐还有些不安？

不等霍幼清再开口，明毓主动说：“……霍老师不嫌弃的话，先来我家坐坐吧？”

一直站在外面也不好。

霍幼清没有推辞，“已经请人来修理了，大概叨扰一个小时。”

明毓拿了新拖鞋出来，侧身让她进了屋。

除了经纪人助理，明毓的新房还没什么其他人来过，哪怕是之前住的地方，她也极少让圈内人知道，这回霍幼清算是个例外。

霍幼清没有拘谨，大方落座，简单扫视了空荡的客厅一圈，视线落在那架雅马哈立式钢琴上，开口：“和我那边很不一样。”

明毓注意到对方的视线，站在橱柜前的动作一顿，解释：“在家时常会练习。”

霍幼清少有地露出笑意，起身站在了钢琴前，转头看她：“介意我试试吗？”

“请便。”明毓掩住惊讶，露出笑容，又想到练琴的声响，补充：“之前这边的动静有影响到霍老师吗？”

有了邻居，自然要顾忌几分，虽然她对这片的隔音放心，但也未必经得住她成天的音响立体声环绕。

霍幼清摇了摇头，让她放心：“我很少住这边。”

这和明毓猜测的也一样，霍幼清要是真的长期住这小区，那她才觉得不可思议。

客厅落地窗的双层厚窗帘拉得紧密，黄铜材质的水晶吊灯设计简约，洒落的光亮落在每一片角落，轻柔地抚过霍幼清的发丝，倾泻至落在琴键上的纤长手指。

明毓低头擦拭着骨瓷杯，从断断续续的琴音依稀判断出曲目，不一会儿琴声流畅起来，节奏偏快，和她打开的水流声汇在了一起。

但她依旧能敏锐清晰地辨认出钢琴音，并在水杯冲刷中听出了几个错音。

很快，错误的音节接踵而至，不成曲调。

琴声也颇有自知之明地听了下来。

明毓关掉了水龙头。

霍幼清转头看她，明毓先一步发问：“红茶还是果酒？”

家里还有咖啡，但显然不适合没有工作的晚上。

认真抉择后，霍幼清问：“有红酒吗？”

明毓微愣，很快翻出在柜子里快积灰的红酒，举起给对方看，“这个可以吗？”

霍幼清走过来，微倚着玻璃门，接过后笑出笑意：“葛兰许，别人送的？”

“对。”明毓一边继续找开瓶器，一边解释，“我不太喝酒。”

酒精会影响嗓音，明毓对此很是克制。

霍幼清表扬了她的自律，又问：“你还有什么忌口？”

“辛辣、烧烤、过酸过咸过甜的。”蹲着在下方柜子翻找的明毓冒出头来，气都不带喘地报出名单，“□□，生冷食物，烟酒更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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